示范课第三天，何鸿舟老师画画休息时，薛寒冰与何鸿舟进行了问答对话。
—— 编者注
采访者：薛寒冰
艺术家：何鸿舟
薛寒冰与何鸿舟交谈
薛寒冰：老师，您如何看待写生、创作和摄影之间的关系？
何鸿舟：传统上，写生有两个含义。第一个意思是像训练和培养基本的造型能力。这是以素描为基础，有训练意义；第二个含义是后来用作素材收藏。它成为一种以素描的方式来做的手段。而有了照片，比如黑白照片之后，有的人给它们画一个彩稿，这也是素描。这是为了训练对声调的掌握。不同的主题有不同的基调。这可能需要你去体验和观察。通过写生，它也可以作为收集材料的一种手段。照片、素描和创作之间常常存在这样的联系。照片和草图最终将服务于创作。有时，当我们看到一张照片并捕捉到一个你觉得有趣的地方时，它可能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创意资源。
薛寒冰：那么对于现在有些人认为绘画需要通过素描来完成，而另一些人则使用P图或根据照片进行绘画的现象，你怎么看？
何洪洲：因为现在P图都用软件了，技术条件已经成为更直观地看到效果的便捷方式。看起来你能看到一幅画的60%到70%。现在正在图片编辑中。我们可以看到便利。另一种是通过现场写生来完成一种创作。这是一个方法。 ——有一些非常典型的描绘物体的例子。一是设置场景直接描绘内容，二是如何描绘对象。以上的方法和方法体现了一个创作的目的。这意味着，他们和埃格罗、弗洛伊德一样，都画人体，但他们所放置的人体有一种倾向，这种倾向是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
薛寒冰：那么老师您觉得这些方法可以用在创作中吗？
何鸿舟：当然，这些都非常重要，对每个人来说都非常重要。
何鸿舟：教学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吴芳这样的老师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方法，就是视野的开阔，就是面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经典，让你一下子就有了清晰的视野。基础部的其他老师还在研究其他内容，但肯定是在处理西方经典和东方经典。打开你的视野非常重要。这是一种让你开放的状态。老师在教学的时候，要求你去调查，收集资料和图片，最后回到图片上。你亲近东方经典的方法有很多种，形成了一套方法。其实，你后来画的草图有点像创意作品。包括很多加工技巧，都是老师可以指导的。包括我们后来画油画的时候，当然那些东西用油画来画是比较困难的。
在我们的油画教学中，我们还是比较注重学生的造型能力。我们倾向于画更多的人物。尤其是我们油画工作室1、2，我们更喜欢人物。画人物的时候，我们需要把人物放到空间里，包括人物本身的结构比例。身体结构包括对解剖学的理解。就像素描面对一个物体一样，有一个方法。我们能否真正通过观察对象来面对西方经典？我们看到的经典可以体现在造型能力上。提高造型能力的另一个好处是素描中线条的运用和形状的表达，这些都是学生需要充分掌握的基础知识，需要通过实践来掌握，而不仅仅是嘴巴。我们来谈谈吧，因为说到绘画，我们常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知道一个道理很容易，但关键是能不能做到。这变得非常具有挑战性。当然，我们经常会遇到很多情况，比如视力高手低的问题。有些人的视力很好，但双手却跟不上。这还是一个很好的状态。
任何人的成长都是处于高眼低手的状态，然后逐渐追赶。首先眼光要高，其次能力要跟上。后面说到色彩处理的时候，有些还是很基础的东西，怎么做好，因为我们在角色上从单人到双人的时候，就涉及到空间的问题，也就是所谓的主题问题，表达什么题材、什么内容。这可能会引发对创作主题的质疑。我们把这个问题带入教学中，并强调每个年级都要求学生有一门创意课程，就是直到把这些东西画成形状，比如画一个盘子，最后一定要形成一个有意义的图画形式。这个在基础阶段就解决了。以后画人当然会更复杂。这个人能不能变得更有趣，我们基本上就是这样引导的。最后，还有创造。我们以研究对象的形式进入创作，再用创作反作用于练习，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促进的。通过创作，不同的学生会知道自己在基础阶段还欠缺什么，必须尽力而为。也许弥补一下，或者方法上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再反思一下。
薛寒冰：老师，您觉得国美油画教学从您上学时到现在有什么变化吗？例如，基本培养目标或教学方法的改变、师生关系等。
何鸿舟：肯定有一些变化。过去，很单调。我们学习的时候，比较单调。单一化也有利于提高技能。当时看起来我们的教学安排比较单一，但实际上改革开放以后，当我们突然面对当时异常活跃的各种思潮时，我们就会感到困惑和迷茫。自然是这种状态。今天的教学显然是多样化的。不同的工作室都有自己明确的方向作为指导。此时，对于学生的成长，既有全工作室的方向引导，也有个人的差异化追求。
何鸿舟：我们常说教艺术，不能教艺术，尤其是实验艺术。黄永砯曾经说过，如果当代艺术变得可教，你认为它还是当代艺术吗？当代艺术显然是一种反艺术的方式，反抗一切传统，也对社会造成抵制和反弹。不同的时代面临着不同的问题。但当我们说艺术似乎无法教授时，为什么学校还存在呢？传统的艺术院校实际上是培养学徒来帮助老师工作。艺术院校的诞生与此有关。后来，当艺术本体论的问题开始出现时，这个问题就慢慢开始分解了。所谓艺术教育的人才培养，学生自己的创作不一定与老师有直接关系。任何学校的培训都只是为你提供成为艺术家的可能。它不能直接教授艺术和艺术。风格，或者说教授一个所谓的套路方法，但是对于我们绘画来说，是培养绘画的基本能力。这是我们需要教给学生的。学生一定要掌握这个东西。艺术必须是体验的。所谓体验式，人必须有一个体验的过程，体验是与人的主体相关的，必然有体验式的东西，在体验式的成长中，面对传统的学习，面对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包括阅读，其实，每个人的个人人生经历面对的事情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我们尊重个人。
上次见到何鸿舟老师是2023年冬天在杭州；上次参加何老师的培训班是在2020年的夏天；第一次跟何老师上课是在2019年的夏天，一转眼已经是2024年的初秋了。随着新学期的临近，何鸿洲老师来到了美术学院在我就读的山东艺术学院进行了为期四天的油画和素描示范。
再次上何鸿洲老师的油画示范课，我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 我记得2019年的夏天，当时我刚刚读完本科大一，对油画只有一点了解，所以我必须看中国美术学院的油画老师的演示。课上也和很多油画专业的前辈一起画画。如果不是有心理压力，我肯定会故作镇定。当时何老师似乎看到了我画画时的困惑，在课间休息时帮我纠正。我在青岛的工作室里还留着几幅画。现在，我学习了油画“三大”。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上课经历，这四天里我又有勇气再次提问、和老师交流。何老师画油画的间隙，我忍不住问老师画画的时候在想什么。何老师说：“我正在想如何完成这幅画。”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想起徐江老师曾经说过的话：“真正的写作，就像绘画一样，永远是一件未完成的事情。”
“艺术个体”
每幅画似乎都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完成一幅完整的画需要多长时间？有人会说，画家只是在绘画过程中处于绘画状态，任何思考或理论都只是浮云。何鸿舟说，至于他画画的时候在想什么，其实最大的感受就是捕捉人物。最大的问题是形象和感觉。绘画时如何捕捉它，这个话题其实也是写实油画中无法回避的话题。写实绘画的画家更尊重他们的对象。他们都想画出物体本来的样子和状态，但实际上还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呈现。不管人们承认与否，艺术家的主观性和经验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包括造型的经验、艺术的基本规律、习惯的工作方法等等。有时候我们很容易陷入其中的一部分。并迷失在照片中……
当然，我们总是面临着经验的问题，以及主观情绪的问题。什么叫好看？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物体本身。写实绘画的人可以感受到物体的存在，但最终的画面可能是单独存在的。人们常说画面与模特有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这个“如生活”，其实就是一种生活感。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而这种完全不同的差别并不多，只是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却是一种生命感。属于该对象。
何鸿洲老师的油画示范（一）
《个人艺术》
何鸿舟说，绘画实际上有一个图像再生的过程，面对物体时的感知存在三个层次。首先，对象本身是他（她）；其次，当我们看到物体时，我们有时会想起许多过去的经典艺术作品。因此，我们面对的物体不再是纯粹的物体。如果纯粹画的话，可能没那么简单，因为它包含了个人对艺术史的理解和认知，个人的审美判断，所以我们画的时候也想到了艺术史。有些艺术家已经对艺术史有了宏观的认识，却刻意走向相反的方向。那么我们需要用另一种方式来理解对象。当然，大多数人都分为两者。他们想看到过去经典的东西，为如何做好事情树立一个高度。另外就是因为这个“高度”，我们该怎么办呢？做我们常说的零状态，我们才能真正看到物体。这第三个层次的感知也涵盖了对艺术史的理解。
何鸿舟认为，在当今多元化的世界里，如果你对表现主义绘画或者其他主义感兴趣，表达画面的方式有很多种，就像今天展览中各种面孔的呈现一样。而正因为这样一个多元的框架，坚持绘画写实才是最重要的。这有点痛苦，因为这不是一个快速的过程就能给人带来成就感，而有些人天生就有很好的风格感。但像梵高和米勒这样的人，他们的感受，他们突然意识到艺术的更多可能性。 —— 梵高的先天特质开启了表现主义的东西。有些东西可能看起来很笨拙，但有他有很强的艺术品味，这与学院派画家有很大不同。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们能说梵高不好吗？事实上，他在艺术上的地位超越了莱尔米特。所以说艺术的道路有很多种，艺术家的可能性也有很多。对于写实油画，何鸿舟表示，自己的态度是尽力而为。
何鸿舟以19世纪画家德拉克洛瓦为例，讲述了为什么德拉克洛瓦在20多岁时就能画出《但丁之舟》。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那个时代的艺术道路比较单一。你必须成为一名画家。你要达到什么程度，只有付出才有可能。各种因素促成了那个时代的人。但在我们这个时代，就像弗洛伊德一样，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70多岁了，当艺术界认真对待他的时候，他已经很老了。包括尤安·艾格罗在内，他之前就来过中国美术学院，当时徐江院长等人还是年轻教师。埃格罗画画，这样没人能看到他。他画了整整一个下午。当时我们对他并不熟悉，当时也没有人熟悉他。我不认为他很强大。当然，这并非偶然。当时有一群人是这样画的。他在老师的指导下做到了这一点，并为此奉献了一生。所以，现在人人都是艺术家，坚持自我就变得非常重要。
何鸿舟说，现在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士明经常说，大家心一样，无论老少，大家心一样。这些年来，中国油画确实成为了题材艺术创作的一股力量，但同时我们也有很多实验艺术和前卫艺术，也取得了长远的发展。面对这个时代，我们需要一些老师，因为有些人在某一方面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这样他们可能会更加坚定，因为很多时候就看谁来带头，恐怕就没有了。那个带头的人。所以当我们感觉到这个时代已经改变的时候，我们看看该怎么做。
何鸿洲老师的油画示范（二）
问答
当绘画成为“未竟之事”，当我们思考时代变迁中的“引领”问题时，作为油画专业的学生，我们不禁会去追求自己眼中美好的事物，以及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输入它，比如去参加各种培训班。但就像现在国内很多从事具象写实油画的年轻人一样，很多人喜欢“国美”具象写实风格；而既然一切事物都有两个侧面，这种“国美”的具象现实主义风格也确实存在着一定程度的“趋同”。我很好奇何鸿舟先生对于这种“国美热”和“同质化”有何看法，对当下的油画界抱有什么样的期待。
何洪洲老师表示，这里面蕴藏着浙江油画发展需要思考的问题。浙江油画发展至今，始终关注每一代学生的培养发展和教学梯队建设。对于绘画的理解，特别是全山石老师等人提出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油画的本体语言。 ——的油画发展有两条路径。一是油画语言本身有其特殊的属性。油画语言在什么情况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种有自己本体的语言。如果我们把它当作一个纯粹的本体，或者一个相对封闭的状态，那就变得很有趣了。那么如何像以前的艺术家那样画出来，就是一个需要面对的问题。另一条路就像我们实际看整个油画世界的变化，文艺复兴早期、巴洛克艺术、古典主义、浪漫主义之后的学院派艺术、印象派的诞生、表现主义时期，甚至现代主义早期。在作品中，我们都能看到油画语言的不同侧面，从最早严谨的、线性的、图画式的表达，到学院派对视觉真实的追求和印象派对视网膜的追求。一方面，它满足了我们对视网膜的印象。另一方面，是对视觉体验的真实追求，使得油画语言不再是巴洛克时期纯粹的油画语言。只有提香是油画，其他都不是油画，所以油画的发展道路必须是开放的。当然，当你开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需要小心了。到了一定程度，绘画的很多问题就变成了观念，这个就不能细说了……
因此，对于油画语言的研究，何鸿洲觉得，随着油画在中国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油画的中国语言，这是共性的。当然，这需要我们的努力体现在我们的作品中。将中国美学融入西画，如我们的经营定位、骨法笔墨、神韵生动。当我们用中国的审美观念去衡量西方的油画时，我们会发现这些都是有联系的。例如，赵无极重新发现了西方的语言，并使用了西方的油画材料。典型的油画语言抽象画蕴藏着东方人的意境和精神体验，赋予了西方绘画和东方艺术另一种表达的可能性。大自然让我们希望，当我们从事油画事业时，正如詹建军老师等人所说，我们能创作出中国风格的油画吗？中国人的世界观能否通过油画表现出来？路在哪里？任何艺术对于艺术家来说都是一个个体。你只能对自己负责，你也是在为自己做事。
何老师示范写生油画
转瞬即逝的四天课程，是新学期开始前的意外收获。时间的车轮似乎让一切转瞬即逝，又似乎让一切如常来去。而我依然对它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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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艺术教育真是个神奇的领域，它让每个人都有成为艺术家的可能，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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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话让我深思，艺术教育不仅仅是培养艺术家，更是培养我们对美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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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就梦想成为艺术家，感谢艺术教育给我提供了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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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让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艺术天赋，关键是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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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分享让我对艺术教育有了新的认识，期待更多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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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不仅仅是画画，更是心灵的滋养，何鸿舟老师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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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艺术一窍不通，但何鸿舟老师的讲座让我看到了艺术教育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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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应该从小抓起，让每个孩子都有机会接触到艺术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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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讲座让我意识到，艺术教育对个人成长的影响是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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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不仅仅是艺术技能的培养，更是人生观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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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话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艺术教育给了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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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应该让更多人受益，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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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讲座让我对艺术教育有了全新的看法，真的很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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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为个人提供了无限可能，这是我听过最鼓舞人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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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您对艺术教育的理解真是深刻，让我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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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不仅仅是学习技巧，更是学会欣赏和理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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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讲座让我认识到，艺术教育对个人成长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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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让我明白了，艺术不仅仅是高雅的，更是生活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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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舟老师的分享让我看到了艺术教育的普及和推广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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